欧希乐斯的日记第36章 文人的事怎么算偷
说是喜爱 更偏向于习惯赛沃德总是在面包店陪父母工作继承家族产业。
得益于魔族的休息效率五点不到她就精神饱满的从床上爬起一边啃着新鲜出炉的白面包卷一边琢磨面包的食材涂抹的配料从牛奶换做蜂蜜肉松里面放了葡萄干酸甜混合得恰当好处。
简单而美味的早饭结束后赛沃德会撸起自己的袖子帮父母把烤好的面包放在橱柜中展出。
若是时间充分她还会在柜子上面放几朵才摘的、带着露珠的不知名的野花。
时至1967年家庭氛围如同医院悬挂着静脉点滴的病患凝重而静默的死亡。
街道上加麦基日的踪影日益减少父亲严厉地告诫她不可胡乱出门特别是夜晚。
母亲整日不见踪迹回来时眉头紧皱念叨着些听不懂的咒语似乎是去做关于魔法阵研究的工作。
她或多或少的明白那场爆炸带来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所罗门钟楼被摧毁本身反倒是其中最无关紧要的。
沉默一个通俗易懂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它长时间的存在于赛沃德的身上围绕在她的周围。
没过多久母亲领着赛沃德离开家中她望着每一片枯萎的叶子和她的母亲共同摸着她的头明明没有起风越来越多的叶子跌落到地面。
赛沃德的手上提着自己爱吃的白面包卷。
第一眼见到族长卜利那的外貌她是惊讶的顾不得冒犯诧异的望着对方骷髅的身体基本的礼仪忘得干干净净——卜利那热爱在街道上散步和自己的族人交流沟通那时的她有血有肉。
怎么落得如今和腐烂的苹果相同的境地? 母亲松开牵着的手鞠着躬说:“族长。
” “还以为你会为了孩子反抗我的命令呢。
” 卜利那待着棺材中放下自己手上近些日子里得到的魔法阵的资料不必睡觉是成为骷髅后最大的好处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关于钟楼的研究上——光是尸体的埋葬都是个大工程把那些破壳而出的鸡重新的塞回蛋中。
“族长您真会说笑我主的意志是绝对的。
” 祭品的选择权不在族长手中所罗门通过预兆在每任首领的梦境中浮现这也是魔族确认所罗门还存活的重要原因。
钟楼受损半年后卜利那先后收到过两次预兆的信息皆和祭品有关。
想到这卜利那的视线飘到赛沃德身上饶是她也有点摸不准所罗门的意思无法解读信息中包含的隐藏含义。
第一次的预兆是罪犯的处理让不该存在的生命发挥微薄的价值第二次的预兆把祭品选择到普通居民身上。
正常情况由于祭品对品质的要求都是从贵族中选拔的——这是首次破例难道这孩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亦或是潜在的能力?那么为了祭祀她得好生的训练训练对方。
原来如此卜利那若有所思想必这就是我主为何提前下达预兆又不说明祭祀时间的理由。
她对赛沃德的遭遇表示惋惜却不会产生以移情作用为基础的同情。
对于确定要死的人卜利那丝毫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它们不是卜利那的保护对象。
正如老师告诉学生你是倒数一名下次多多努力卜利那平淡地对赛沃德说出事情的真相根据我主的指示你就是下任祭品好在我主时间还没定好你能多活几日给你两天时间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告别。
卜利那向来奉行人道主义的观念祭品该早早地明白自己的处境放弃对未来的希望——绝望的希望如此才能好好的享受生命的最后几日。
比祭祀前一日才告知对方噩梦仁慈几倍——自我又傲慢的、专横的想法。
说是恐惧吗?还好加麦基经常面对死亡每个小孩接受的教育都包含这么条知识:不必恐惧死亡你的灵魂将与主同在你的血肉皆化作粮食流入土地你将以新的方式活在世上。
赛沃德曾亲手把自己死去的宠物用魔法炼成了骷髅跟宠让它以新的方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她死后也能以这样的方式陪伴在自己家人、朋友的身边——她活了几十年也活够了。
说是不甘吗?也许吧如同卜利那说出的话赛沃德真正无法接受的是父母为何接受得如此快速没有为孩子的离去悲伤连一场应有的告别会都不存在——或许这不过是一种模糊的对自由的向往。
这就是命运赛沃德平静的态度引得卜利那多看了几眼。
自此以后赛沃德就在钟楼中住着卜利那没有限制她的活动范围甚至还教她魔法只剩个骨头架子的卜利那说:“为了我主能享用到更好的祭品你这么弱我主嫌弃怎么办?” 赛沃德没接过话茬。
过了几秒卜利那看着低头编织稻草的赛沃德不存在的眉毛跳了跳她问:“你在做什么?” 赛沃德说:“爱莉说稻草人有助于诅咒可惜你没头发不然我很愿意帮你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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