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道士我的阴债有点多第147章 股权证明的终极使用
脚底的二维码残迹被风刮得只剩一道灰线陈三槐没动只是把右眼流下的那滴泪顺着布鞋破洞蹭进鞋底。
灰混着汗在露趾的麻布上洇出一个歪斜的“刘”字。
地底嗡了一声。
像是有台老式打印机在坟里开机咔哒咔哒节奏比心跳慢半拍。
他脚趾一蜷顺势在焦土上划了道弧——不是符是倒着烧纸的路径祖坟罗盘夜里显影过三次指的就是这个方向。
林守拙蹲在三步外正拿油纸糊风筝骨。
那纸是《阴阳折纸七十二变》第十九变的残页边角烧焦了字迹糊成团只认得出“活人”两个字还倔强地立着。
他没抬头声音像从纸筒里挤出来:“你踩的是祖脉启动键不是拖鞋底泥。
” “我知道。
”陈三槐脚跟碾了碾“我爸当年埋代码的时候非说要等‘脚最脏的那天’。
” “所以他选了你穿这双鞋的时候。
” 风筝突然抖了下纸面浮出细密折痕像血管在跳。
林守拙咬破手指在骨架接缝处点了一滴血。
血珠没散反而逆着毛细纹路爬行最后缩成一个微型算盘图案。
“好了。
”他说“临时法人资格办完了营业执照是你的呼吸注册资本是你的信用污点。
” 风筝离地三寸悬着不动。
它没翅膀靠的是纸面折叠出的共振频率像台没信号的收音机却能听见地底的数据流。
金融街的墙还在长。
账簿页一片片拼接每块砖都刻着“陈三槐”三个字笔画里嵌着陆离的微笑投影。
那些笑像活的会随着风向调整角度始终盯着正中央那座当铺废墟。
结界从地缝里冒出来薄得像层糖纸却是由亿万张微型当票黏连而成。
每张票面都印着一笔债务:三岁摔碎碗赔阴币半枚七岁偷看王寡妇洗澡罚抄《守则》十遍十一岁顶撞判官陆离预支十年阳寿……条目密密麻麻连他昨夜梦里打喷嚏都记了笔“呼吸税”。
林守拙把手一扬。
风筝窜出去直奔结界核心。
飞到半途突然打了个旋纸面“活人变纸人”五个字亮了一下随即整架风筝泛起肉色像块刚剥皮的树干。
结界震了震。
第一张当票自燃火是黑的烧完灰也不落反而往上飘拼出“拒绝继承”四个字。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连锁反应炸开整片结界像被戳破的气球开始漏数据。
金融街的灯闪了闪。
墙上的债务记录突然错乱有几行跳成了“王寡妇于本月十五号跳广场舞三次功德+0.3”还有“太爷爷在养老院刷短视频打赏纸人女团扣除阴寿两日”。
街道铭文扭曲原本滚动的“逾期罚息+0.3%”变成了“阳寿可分期首期免息”。
陈三槐右眼又流了滴泪。
这次没擦任它顺着鬓角滑进衣领。
纸灰沾在那儿像不小心蹭到的锅底黑。
结界崩塌的瞬间他听见地底传来电音混响——太爷爷的智能机顶盒正在播放京剧《定军山》但混了电子鼓点节奏快得像在蹦迪。
那声音顺着地脉爬上来震得他脚底发麻。
“祖脉联网了。
”林守拙收回风筝纸已焦脆一碰就碎“你家祖坟接了地府养老院的WiFi密码是你太爷爷的生辰八字倒序。
” 陈三槐没应声。
他低头看脚底“刘”字还在但边缘开始融化像蜡烛受热。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系统被扰动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反扑还在后头。
果然三秒后。
当铺废墟中央那本悬浮的账簿自动翻开纸页沙沙作响像一群蚂蚁在啃骨头。
墨迹从空白处渗出先是标题:《阴阳银行CEO任命书》。
下面列出三项资格认证: 一、持有祖脉原始股权证明代码(已激活) 二、完成债务结界反向切断(已确认) 三、通过忠诚度测试(待执行) 陈三槐冷笑一声从道袍补丁里抠出半颗算盘珠。
珠子沾着纸灰黑不溜秋扔出去时划了道北斗七星的残影。
珠子撞上任命书没炸也没被吸走。
只是在空中顿了半秒像撞上一层看不见的膜。
账簿微微一颤第三条文字开始闪烁:“请签署三名亲属债务转嫁协议以证权属无争议。
” 林守拙皱眉:“这是陷阱。
签了就是变相献祭。
” “我知道。
”陈三槐撕下肩头一块补丁蘸着右眼泪水在任命书背面写了一行字:“质押祖德暂代执掌。
” 墨迹落下账簿猛地一抖。
印章从虚空浮现朱砂红得发紫印面刻着“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盖下的瞬间陈三槐右眼泪水突然变热滴在布鞋上把“刘”字烫成了金边。
任命书收卷自动飞入账簿夹层。
整条金融街的灯光同时熄灭。
账簿缓缓合拢落在他脚边像只认主的狗。
林守拙捡起来翻开第一页。
原本密密麻麻的债务条目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页空白契约标题写着:《临时管理权移交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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