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战神第14章 良禽择木
--- 山寨被剿灭的消息像一头被惊动的猛兽挣脱了黑风寨那片狭小的天地带着血腥与绝望的气息迅速撕咬着周边的山头和村落。
它不是什么温柔的信使而是长了翅膀的灾祸是猎鹰尖锐的啼鸣是死神冰冷的镰刀所过之处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每一个听到消息的山贼每一户得知真相的农户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不解。
那曾经让方圆百里谈之色变的黑风寨那个号称“铜墙铁壁”的巢穴竟在一夜之间化作了一片焦土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寒风中呜咽。
常遇春没有回山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的双腿像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那片熟悉却又已面目全非的土地;他也没有那个脸面去面对那些可能还活着的、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兄弟去接受他们或同情、或鄙夷、或愤怒的目光。
他像一只被暴雨打落羽毛、惊魂未定的孤鸟失去了巢穴失去了同伴只能在山林间仓皇逃窜躲避着无处不在的威胁。
鹰旗军那支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军队是他首要躲避的对象。
他们的旗帜是那样的刺眼猩红如血在山间飘荡时仿佛是索命的符咒。
他们的脚步是那样的沉重踏在落叶上都能让人心惊胆战。
他不止一次听到他们的呼喝看到他们搜寻的身影那冰冷的刀锋仿佛随时会割破他的喉咙。
然而更让他心悸的是来自其他山寨的目光。
黑风寨的覆灭不仅意味着一个势力的消失更意味着资源的重新分配权力的真空。
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狼那些觊觎黑风寨地盘和财宝已久的山头此刻正磨着爪牙伺机而动。
他们或许比鹰旗军更狡猾更残忍下手也更快。
常遇春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知道他手头可能还有点存货谁都想把他这只“肥羊”据为己有。
白天他像一头最狡猾的野物将自己藏匿在密林深处。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点。
他蜷缩在枯枝败叶堆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周围是陌生的植物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腐叶的淡淡腥气。
他依靠着偶尔能找到的野果和清澈的溪水充饥。
那些野果有的酸涩得让人龇牙有的则甜得发腻滋味不一却都是他维持生命的唯一来源。
溪水冰凉刺骨喝下去能让他混沌的头脑稍微清醒片刻。
他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小动物窸窸窣窣的爬行声甚至是一滴露水从叶尖坠落的声音都能让他瞬间绷紧全身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杀身之祸降临。
夜晚才是他真正感到恐惧的时刻。
白天的疲惫和饥饿在黑暗降临后被无限放大。
他蜷缩在某个隐蔽的山洞里洞穴冰冷而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
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听着外面风吹过松针的呜咽那声音像极了哭泣又像是在低语着什么不祥的预言。
洞口透进来的月光惨白而冰冷照在他年轻却已显得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种脆弱而绝望的轮廓。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闭上眼睛那晚的血腥场面便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反复上演。
他想起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想起鹰旗军那整齐划一的进攻那冰冷无情的刀光剑影。
想起刘据他的结拜兄弟山寨的二当家在最后的时刻是如何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长刀试图挡住那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直到力竭倒下。
那眼神充满了不甘、愤怒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深深的痛苦。
常遇春至今记得刘据倒下时溅在他脸上的温热血珠那触感像烙印永远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还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他们有的还握着武器有的则手无寸铁脸上凝固着惊愕和痛苦的表情。
他们曾经一起喝酒一起说笑一起在山寨里憧憬着未来。
可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只剩下冰冷的尸体和血腥的泥土。
悔恨像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心脏。
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后悔自己没有听刘据的劝告后悔自己为了所谓的“义气”和“利益”卷入了这场无法收场的纷争。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裹住。
他害怕死亡害怕孤独害怕这种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的生活。
迷茫像浓重的雾气笼罩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该变成什么样的人。
他就像一叶失去航向的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那些年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一步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记得自己最初加入黑风寨的情景是被生活的窘迫和一时的意气所驱使。
他以为做强盗杀人越货就能出人头地就能活得像个男人。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这种生活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他随时可能死在别人的刀下也可能因为一次分赃不均而死于同伙的背叛。
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甚至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底线。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兽只懂得用暴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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